霸气超绝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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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时,吓得差点叫出来。如果不是迪卢木多以几乎捏碎她手掌的力道支撑着她,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晕过去就能了事的场合。她敢发誓,第一眼看过去时真的以为那是库兰夫人牵得一只猴子。


除了库兰家的人,在场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提尼耶·库兰,堂堂费奥纳骑士团第二席,年过十八,而身材却伛偻如同六七岁的孩童。更可怕的是他天生的兔唇,有人调侃说他的裂痕大概从嘴巴一直裂到了他的脑子。再加上那扭曲地一大一小的眼睛,使他的整张脸看起来就如同造物主随心所欲捏出的一块不成形的烂泥。


而娇小的金发公主站在他面前被承托得有如女神一般高贵美丽。


“这就是你的丈夫,过去,亲吻他。”迪卢木多拍了拍她的背。


当SABER在小侏儒身前站定,双手颤抖着扶着对方身上那挺括上等的布料,弯下腰,紧闭呼吸准备献上自己的双唇时,却被狠狠推倒在地。她捂着被打得酸痛难忍的鼻子,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大哭着叫妈妈。然而这和四周拼命压抑的讪笑声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夜晚的婚礼庆宴,对SABER来说则是另一场大灾难。


这群来自北境的男人似乎将他们来到王都后压抑的狂野与豪放全部都释放了出来。他们敞开内衫露出壮硕的胸肌,就着桌上堆成山的烤肉,喝掉一桶又一桶的葡萄酒。他们摔着酒杯大声唱着粗犷的歌曲,那在SABER听来毫无旋律可言的声音让她想到狼群的号啕。


凯尔特人的传统即使如此,非得要闹翻了天才显得够热闹,才有一场婚礼该有的模样。所以皇太后对四面的吵杂哪怕略有不满,却也不阻止他们。而是与库兰夫人坐在女主人席位上谈笑风生。


在这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中,唯一像个局外人的是新娘SABER。虽然她被打扮地珠光宝气,坐在鲜花铺就的新人席上如同一尊漂亮的娃娃,可她却一直低埋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但她知道,那道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像针一样密集地刺痛她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动!”身旁的小侏儒毫不客气地拽着她的胳膊摇晃。


“我妈说你应该好好服侍我!你不知道吗?”他用尖利的嗓子说道。


“很抱歉。”SABER只能更低地埋下自己的头


“我要吃这个!”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桌上奉供给新人的美味佳肴。


SABER顺着他的指示,拿起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其实那不过是个普通的煮鸡蛋,被染上吉利的花纹摆在桌上当装饰。


SABER将鸡蛋捧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找不到地方下手。她过去吃的食物都由侍女或者妈妈替她处理好才动手。


四周似乎变安静了,她小心翼翼抬起眼,迪卢木多正把玩着割肉的小刀坐在座位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她一下紧张起来,手里的小东西越发不听话似地在手中打滚。


“我要吃!!”身旁的尖叫几乎刺破她的心脏。


所有人都停下自己的交谈朝她们这边望过来。特别是库兰夫人,若不是与皇太后同席她几乎要不顾礼仪站起来了。


然而SABER还是对手里的食物束手无策,她急得满头大汗,手心的汗水也将鸡蛋上的漂亮彩纹都抹花了。


宴席上有人扑哧笑出来,她手一抖,鸡蛋“啪”地滚到了长桌下面。


呜啊啊的嚎啕大哭伴着全场哄堂大笑几乎同时响起。


库兰家夫人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她一边安慰儿子一边慌忙替他重新剥了一个鸡蛋,然后小心翼翼地喂进他嘴里。SABER看到库兰夫人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殿下,我恳请您的宽恕。提尼耶这个孩子如此单纯而又不谙世事,可是上天却给他那么多的磨难,当看到他被痛苦折磨的时候,做母亲的连心都快碎了。”这番话当然是对着迪卢木多说的。


“请别这么说,库兰夫人。天神总是垂怜善良的人们,当他失去某些东西时,必会得到额外珍贵的补偿。提尼耶一定会长命百岁,他在天国的父兄也会保佑他的。”迪卢木多望着SABER不徐不疾地说道。



“迪卢木多哥哥,我不喜欢她!”小侏儒向晃着酒杯的男人大声告状,他嘴里嚼碎的蛋黄毫不客气地喷到新娘的面纱上。


“你以后会喜欢她的,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会,所以需要你们悉心教导她。慢慢学,不用急。”


“她是谁?为什么她非要跟着我?”他问出的问题比他的外表还要幼稚。


“她是你老婆,以后会一直跟着你。”迪卢木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老婆是什么?”


“老婆就是帮你穿衣,喂你吃饭,陪你玩耍,帮你洗脚,晚上冷了还可以抱着睡的人。”SABER听到最后一句,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我妈就是这样的,干嘛还要老婆?”


全场听了一片哗然,只有库兰夫人依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迪卢木多忍住笑,“因为你妈妈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以后这些事情就由你老婆来做。”


他站起身走到颤抖的新娘面前,牵起SABER的手背轻轻印上一吻。


“不要让我失望。”那金色的眼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与其说是鼓励,更像是一个警告。



当SABER躺在新床上时,新郎已经疲惫至极先她一步倒下。侍女们吃力地为他脱去厚重的礼服,SABER也按照初夜的习俗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纱裙。她想起婚礼前夜那噩梦般的一晚,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万幸的是提尼耶头刚碰到枕头便呼呼大睡,无论如何也唤不醒。库兰夫人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带领侍女退出新房。


屋里只剩两个人时,SABER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脚。她掀起被子小小的一角将自己裹进去,床另一边鼾声震天。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婚礼竟然能如此平安的度过,她曾听人说过去凯尔特的习俗是新娘将在婚宴上被宾客们轮流享用。如今看来应是谬传,但她认为这确实是迪卢木多会做出的事。相比起来,这个虽然丑陋,但是吃饱了就睡的小侏儒,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迪卢木多万分之一的可怕。


明天她就要和妈妈一起去帝国最南端的堪那那斯,她终于不用再见到这个恶魔了。


她此生最大的噩梦,就要结束了。




在寂静的黑暗中,SABER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然而即将获得自由的兴奋在她的血液中迸流不息。


半梦半醒之间,她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黑影,虽然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但她知道那人在注视着她。


她想尖叫,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当黑影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时,她便奇异的安静了下来。因为那温暖让她想起爸爸的怀抱。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这只能是自己虚妄中的梦境而已。


她侧过头,嘴唇贴在那有着熟悉气息的手心。黑影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动。她贪婪的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在梦中再次睡去。她从未睡得如此幸福。


第二天,当王都尚沉睡在晨曦来临之前,早已整装待发完毕的庞大队伍沿着蜿蜒无际的大道,往帝国的最南端的堪那那斯浩浩荡荡驶去。


第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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