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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这一章该叫什么标题,但最后还是用男神的名字吧,谢衣。




第五章 下

 “用‘谢衣’似乎无礼了些,那么,如今本座该如何称呼于你呢?破军祭司?生灭厅主事?还是——”

  他的声音一瞬间如坠寒潭。


  “本座的......师尊?”


   在无厌伽蓝的时候,我大概已猜出谢衣在流月城中应是极为重要的身份,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当今流月城大祭司的师父! 


  因为当年我和谢衣的约定,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但是你要知道,流月城是一个信奉以铁血严酷律令统治的地方。他们的城规大多是从千年前便已形成,从未有人胆敢非议。城中的某些刑法残酷到令人难以想象。谢衣作为背叛一城的高阶祭司,他会受到的处罚可想而知。 


  当那个人下令处死谢衣时,所有人都神色平静,包括谢衣自己,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但这时,那名白色长发的男子却开口了。恭敬至极:“回尊上,谢衣身为流月城叛徒,理应处以极刑。但破军祭司在城中地位尊贵非常,位列仅次于紫微尊上之下,按令,位次者不得逾越犯上,即便得大祭司之令。所以,有资格为破军祭司行刑之人,唯城主与大祭司。” 


  我还不太明白他说了什么,与他一同跪立的女人却接着他的话,道。“瞳大人,但是大祭司却是谢衣之亲传弟子。而流月城中自古尊师如父,弟子无论何时都不得违逆师尊,或对师尊有不敬之举。你的这番话,岂不是要置紫微尊上于不孝不义之地?” 


  “属下不敢。”那个叫瞳的白发男人淡淡答道。我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怕那个人。他与那个女人一唱一和,明明语气尊敬无比,却条条与那个人的意图相驳。照他们的话来看,岂不是现在的流月城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处置谢衣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心想他们应该是谢衣的朋友吧, 谢衣那么好,当然大家都不希望他死。如果这两个人不帮着对付我们,光凭对方一个小孩,谢衣要逃脱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偷偷抬头瞄那个人,他依然站在那里,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根本没听到周围的话语。他只是注视着谢衣,半晌,然后缓缓开口道,“七杀祭司所言极是,是本座疏忽了。你我二人确实无权处置破军祭司....” 


  我还未来得及雀跃,那人又说话,这时,我才知道他是真的要致谢衣于死地啊! 

  “然谢衣背叛流月城已属实。那便由本座代为处置叛徒,事后,再向沧溟城主,神子与....亡父请罪....” 

  “阿夜!”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抬起头,平静的神色转为难以置信,连声音都颤抖了。 

  “瞳。”他声音依然是那么不紧不慢。 

  叫瞳的白发男人也停顿了片刻,然而终究是双手奉上一柄长刀。 


  我真的绝望了,我像发了疯一般拼命跑过去想要拦住他,口中大喊:“你怎么能这样!!他是你师父!!你师父呀!!你怎么能!!” 


  我尚未跑出两步,只感觉脚下的一地黄沙骤然间像墙一般在我四周冲天而起,接着疯狂地向我袭来!我只听到一声“无异!”接着有另一股力冲进来,死死抵住铺天盖地般压在我身上的力道,那两股力不相仲伯,压得我的心肺如撕裂一般!就在这时,又有另一股力量进来,如流水一般将相斥的两方力道卸开。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我终于从窒息般的桎梏中脱出,大口大口喘息时,我知道,自己怕是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 


   待黄沙散去,我被谢衣护在怀里,而那名长裙女子居然也护在我们身前。叫瞳的男人也站起身,立于那人身畔,似乎是在,阻拦他? 


  “廉贞祭司,你这是做什么?”那个人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属下只是不愿尊上犯弑师之罪,破军祭司固然死罪,但弟子处置师尊终究于情理不合,更何况谢衣身为前任大祭司嫡传弟子,身份非同一般,何不等城主与神子醒来,再做定夺?” 那女祭司单膝跪地,怀抱竖琴,诚恳道。


  那人只扫了她一眼,然后对身旁白发男人冷冷道。“七杀祭司,倘若廉贞祭司再有阻拦本座之举,杀无赦。” 


  我抱着谢衣护着我的手臂,哭得不能自己。为什么世上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就夺去别人的性命!我拼命向他求情,如果是因为谢衣救了我,那么干脆杀了我! 


  这时,谢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至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注视着那个人,是为弟子要杀自己而难过?却仿佛还有更多我无法看透的情感在里面。 


  他站起身,对着眼前的少年恭敬地行了礼。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属下穷尽毕生所学,也终究未能寻得治愈之法,只求大祭司垂怜,放过无辜之人。师尊,师尊......之错爱,弟子此生难以回报,如今即为戴罪之身.....” 


  “......谢衣愿自行了断。” 

  “休想。” 


  “我已寻得病症缓解之法,却未能根除。我已将所知皆数录于此卷之中,只恳求紫微尊上念在昔日之情,以谢衣性命与此书卷,换无异之命.....” 


  “你不但要我放过他,还要我救他?谢衣啊,你真是.......” 那少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我没想到的是,那人沉默半晌后竟然同意了,我看见谢衣脸上露出心愿以了的笑容,明明他就快要死了,他却好像那人做出天大的施舍,让他感激不尽。 

   

  我真的快疯了!流月城那些什么狗屁律令,就养出沈夜这么个心狠手辣的魔鬼! 


  谢衣又和他们说了什么,那对男女只是轻轻点着头,似乎已无能为力。沈夜则静静地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黄沙,不知在想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想杀了这个人!然而,谢衣走到我身边,轻轻摸着我的左臂。他居然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对我说他很对不起我,最后还是没能治好我的病。不过沈夜已经答应了,瞳也愿意帮我,谢衣自己的医术都是瞳传授,他比自己厉害好多倍。 


  最后,谢衣让我发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不能与流月城为敌,不可记恨城中任何人,也不得为他复仇。


  他终于走向了沈夜。华月,就是那名廉贞祭司,她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好像听到了刀剑穿过身体的声音,又好像只是风刮过的声响。不过我确实在这个夜晚,那突如其来的漫天狂风沙舞中,听到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声。如果将那些支零破碎的哭喊汇聚在一起,终究只是一个名字。 


  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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