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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被妈妈搂在怀里,两母女紧紧偎依着彼此。她们维持着费奥纳撤退时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


她们看着卫兵抬着一箱又一箱的珠宝进来,像石头一样全部倾倒出来,堆在寝宫的大厅里,都是SABER宫里没能运走的宝物。


傍晚的时候,寝宫外忽然传来女人们的声音,两人稍微松懈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还有谁?不是所有人都逃走了吗?


镂空的大门被用力踹开,皇后哆嗦了一下接着更加用力抱住女儿。只见卫兵们将几个女人狠狠推了进来,虽然身上已经沾满灰尘,但依稀能从装束的精致做工上辨认出来。


“是...!”脱口而出的声音被妈妈用力捂住。


是自己宫里逃跑的侍女!居然全部被捉了回来。就连她们带走的珠宝也全部被搜了出来。


侍女们狼狈地朝两人行了个礼,便立即转身去清理大厅中间堆成山的珍宝和艺术品,身后的卫兵严密监视着她们一举一动。皇后和SABER对迪卢木多奇怪的行径一无所知,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侍女们在自己面前忙碌。


天渐渐黑了,当侍女们告退的时候,大厅变得和之前一样整洁。


可是没有人来点上蜡烛,SABER从未觉得这个宫殿如此空旷寂寞,黑洞洞的有如一只怪兽的巨口。


“妈妈,我冷。”她能做的只有将头埋进妈妈温暖的怀抱中。


也许是经过了白日的过度惊吓,在此刻难得的安宁中,SABER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卫兵又抬了十几个箱子进来,是SABER留在自己宫中的衣裙。侍女们依然一言不发地继续昨日的工作。两人还坐在昨天的地方不敢挪动一步。不过SABER趁没人注意到她,悄悄舒展了一下蜷缩的双腿。


夜里侍女们和卫兵无声地退下,整个清泉宫已是华丽如初。SABER听到妈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早上,SABER是被饿醒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跪坐了整整两天,小腿稍微动一下就钻心得疼。她们一点点挪动步伐,所有人又像全部消失了一般,空旷的宫殿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妈妈先替SABER换了干净的裙子。环视着被恢复成过去那个自己熟悉的寝殿,SABER觉得,也许迪卢木多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坏。


她来到庭院内,天阴沉沉的,侍女们早已不知所踪,过去那些漫步在花园中的奇珍异兽也不见踪影。只剩一个精美的喷水池孤零零的伫立在庭院中央。


肚子里发出奇怪的咕咕声,她难受得蹲了下来。这就是饿吗?只在书本里看到过,却从来没有亲身体会。在SABER过去的生活里,到了用餐时间自然会有侍从呈上美味佳肴,喜欢的食物也会备在自己伸手可得的地方。在她的意识中,从来没有“找食物”这三个字。食物难道不是由侍女们端上来的吗?为什么她们不端了?


她强忍着腹中饥渴难耐,希望能够找到一两个人询问。


就在这时,从庭院外围传来一些动静,她循着声响走过去。穿过长长的走廊,声音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时,一道从外面锁上的大门却拦住了自己。


她努力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不小的动静将对面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她看到了侍女们手里的面包。


“你们有食物为什么不送上来?!”虽然自己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慌乱,但很快女人们就镇定了下来。


“我们已经做完了自己该做的,其他的嘛,皇帝殿下没有吩咐过~”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高贵的公主殿下吗?”


“只是等死的犯人而已,得意什....”虽然那名侍女很快被同伴制止,但SABER还是听到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


她疯狂拍打着铁门。“你胡说!迪卢木多答应过放了我们的!你们给我开门,我有话要问他!”


“殿下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竟敢直呼殿下的名字,真是放肆!”

“我要禀告皇太后!”


SABER眼睁睁地看着几天前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侍女们,如今变成这副活生生的狰狞面孔!她想叱责咒骂这帮卑鄙之徒,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在她的字典中没有这种低俗的词语。喉咙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摇晃大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SABER殿下。”这时,一名年长的侍女官站出来平息了其他人的骚动。“大门的钥匙在最外面看守的侍卫长手里,而且他们确实没有准备皇后和公主的佳肴,哪怕是我们也只有一点黑面包可以吃。何况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与您交谈的,恕奴婢越踰。”说完这番话后,她对其他侍女招招手,一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SABER喊破嗓子也不见身影。



SABER此时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彻骨的恐惧。迪卢木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们!他将宫殿装饰地精美奢华富丽堂皇,然后将她们两个人关在这价值连城的牢笼中,活活饿死!


“妈妈.....”SABER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后那里,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对妈妈开口。


皇后只是无声的看着她,然后端出一个盛满清水的银杯。


“啊!这水是......”她顺着妈妈的手指的方向望到外面的庭院。对啊,喷水池虽然没有用了,可里面还有不少水可以喝。SABER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杯,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喉咙那烧灼般的疼痛。可是光靠喝水,又能够支撑多久呢?


当晚,皇后从饰品里挑了一些细小但价值不菲的耳环和胸针,来到之前锁住的大门前。门对面已经没有人了,可她还是将饰品从门缝中塞出去。


第二天一早,皇后便带着一条镶满宝石与碎钻的项链出去了。SABER已经饿的只能蜷缩在毛毯中,哪里也不想去。快入夜的时候,妈妈终于回来了,带着两片长着绿点的面包。


“妈妈,她们怎么肯给你吃的?”皇后摸着女儿的头,她已经虚弱的连手都快举不起来。


虽然面包味道有点奇怪,可对现在的SABER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她用从未有过的速度把两片面包消灭干净,连一点面包屑都没剩下。可吃完之后她却忽然反应过来,妈妈吃了吗?皇后用微笑着点头来回答她。


她忽然明白,那两片面包就是妈妈仅有的了,她全部都给了自己。可是自己不能戳穿!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哭出来,她不能哭!像在迪卢木多面前那样,舍弃人格毫无尊严的哭喊哀求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无止尽的嘲笑和羞辱!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再哭!


黑暗中,SABER几乎咬碎牙齿,将快溢出的眼泪生生咽了回去。


第五天,妈妈用一个纯金的王冠换了两个黑麦面包。SABER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吃。虽然掺了糠秕的面包卡得喉咙难受,但她却觉得这是和妈妈一起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第六天傍晚,SABER悄悄跟在妈妈后面,长廊的风将尽头的对话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我们也没多少吃的.....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明天说不定就没了...皇太后下令.....我也很危险....”


曾经的皇后匍匐在地上,努力将黄金绶带从地上的门缝中塞过去。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直接杀了我们吧!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SABER不忍心再看下去,她闭着眼睛飞快的跑回去,不能让妈妈发现自己。


当晚虽然吃上了发黑的麦饼,但SABER的心却像被搅烂了一样生疼!那种疼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的指尖都被疼痛肆虐地发颤。


“妈妈,我肚子好痛......”她连一个麦饼都没吃完就疼得脸色苍白,连坐都坐不住。


是吃了发霉的面包吗?!为什么会疼成这样!皇后焦急得看着女儿被痛苦折磨的惨状。喝下去的水全部都呕出来。她只能拿出所有的毯子将她紧紧包裹住,维持住体温撑过今晚,等天亮后,无论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女儿送出去!


幸运的是一个钟头之后骇人的疼痛就褪去了。SABER裹在重重毛毯中热得几乎透不过气,特别是裙子,都被悟出的汗水黏在身体上。


她从毯子里钻出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忽然,她就看到雪白的裙子上沾染的血红的指印。


SABER强装镇定地翻过自己的手掌,锈铁的腥味浸透了每一条指纹。


她的手颤抖着往身后摸去。


如果要说恨,她已经不知道去恨谁了。SABER听到自己喉咙深处溢出怪物一般咯咯咯的笑声。


她只能嘲笑自己,她怎么就是个女人呢?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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